本文为“饭堂时刻”动画区大战美少女联动架空同人文,以感谢他们每周日带给我们的快乐。由于是架空世界观,本文将隐去各位玩家的名字,但聪明的读者想必都能看出他们的身份与故事。本文目前计划每周六中午前后周更。
“咳,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姑娘刚来一个多月,就要飞黄腾达了啊。哈哈哈哈哈。”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刘大爷打了一个嗝,放下手中的酒瓶,重重拍了拍格蕾丝的背。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当听到格蕾丝获得了去“天堂”帮忙的机会时,他似乎比格蕾丝自己还高兴。
“只是去帮个忙而已。”格蕾丝·阿格里科拉面上一红,扭捏地说道,“具体会是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不过你要这样想,既然他们邀请你去帮忙,就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了。”梅琳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说道,“只要好好表现,肯定是有机会留在那里的。”
即便是平时一直沉静如水的梅琳,也肉眼可见地有些激动,她将最后一点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靠到椅背上。
“果然还是要有一门手艺才行啊。格蕾丝妹妹刚来一个月,就被这么大的组织看上了。”她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在跟格蕾丝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你还是幸运啊,不用像我们一样,一辈子烂在这个泥坑里。”
“咳,正高兴的时候,你提这些干啥。”刘大爷把酒瓶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责怪道,“别提这些,吃菜,吃菜。”
梅琳自知喝得多了点,有些失态,坐直了身体,朝格蕾丝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便不再提了。夜渐渐深了,三人又就着菜喝了些酒,从阿尼姆城里的轶闻又聊到“天堂”这个传奇组织。格蕾丝很久没有度过如此愉快的夜晚了。可是当把客人送走,店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反而开始紧张了起来,机会的确在那里,但自己能不能抓住呢?
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三天后,当她站在“天堂”的总部大楼门口时,终于达到了顶峰。她当然来中央广场参观过,当时这幢雄伟的建筑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只是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有这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她迈开步伐,走进了大门。罗天已经在前台等着她了,而在他身边的还有另外两个人。而当格蕾丝看清他们是谁后,还是免不了瞪大了眼睛。
她当然已经研究过“天堂”了,但当她亲眼见到“旋风游侠”范玄时,还是免不了有些激动。现在正是范玄最受欢迎的时候,每天的城市新闻上都能看到他的名字,这种以前只能在报纸上看到的名人,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格蕾丝面前,还是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另一位她也认识,是元老级的调查员龙智,她虽然了解的不多,却也听说过他的大名。
“啊,你来了啊。正好。”
见她进门,罗天立刻跟她打起了招呼。龙智也自来熟地走上前来。
格蕾丝拘谨地和他打着招呼,但罗天和龙智的亲切态度让她放松了不少。她跟随两人来到了一间类似实验室一样的地方,这里虽然不像她的工坊那样专业化,却比她的小小天地要高级多了,许多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大型仪器应有尽有。当她走进门的时候,仿佛走进了真正的天堂。
“虽然不像你那里一样量身定做,但应该也足够了。”罗天介绍道,“我们在调查一起诈骗案件,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助到我们。”
正说话间,龙智已经打开了旁边桌上的一个木箱子,然后招呼格蕾丝过去。她走过去一看,箱子里琳琅满目地放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即便是格蕾丝这样的专家,也不禁感到眼花缭乱。
“这是我们从那个诈骗团伙的藏身处找到的。”龙智说道,“他们用各种假货冒充高价的宝石,伪造鉴定证书,从而谋取暴利。我们希望找一位专家来鉴定一下所有这些石头,估算价值,以便在最终报告里提交。”
格蕾丝点了点头。于是龙智便取出本次诈骗事件的卷宗,坐下开始仔细地跟她讲解。龙智不愧经验丰富,他的讲解事无巨细,又深入浅出,让格蕾丝这个菜鸟没费什么力气就理解了,与此同时,罗天也找来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将他们一一介绍给了格蕾丝。
事不宜迟,格蕾丝立刻开工了,这份工作确实十分适合她,大量的宝石真真假假,有一些甚至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格蕾丝小心地对它们进行归类,给它们贴上标签,分门别类地放好。自那之后,她天天泡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一个星期,有时甚至连家都来不及回,便直接住在了“天堂”。
龙智经常来实验室,他十分关注格蕾丝的工作进度,有时也会跟格蕾丝讨论案情。他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也是一个出色的领导,即便和格蕾丝这样有些腼腆的姑娘合作,也永远不会冷场。罗天有时也会来串个门,跟她聊一聊日常的生活。他对于阿尼姆十分了解,他的建议对她大有脾益。有时候,格蕾丝也会在走廊,或是休息室里见到范玄、黄君平这些从前遥不可及的人物,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也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在“天堂”的日子在格蕾丝看来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以至于她回到乞人街自己的工坊时,还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之前慢慢开始习惯的生活,突然又变得十分遥远。乞人街距离中央广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却天差地别。格蕾丝很难想象在同样一座城市里,会有这么大的区别。而让她更加感到恐惧的是,短短一周的时间,已经让她迅速习惯了在“天堂”的生活,甚至每次回到自己穷酸的小家,都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喂?喂?小姑娘?你怎么呆住了?”
突然一个声音钻入她的耳朵,一只满是老茧的粗糙的手在她眼前招呼了两下,刘大爷站在她身边,跟她打着招呼。而她正站在楼梯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格蕾丝妹妹去过高档地方了,看不上这里了。”梅琳倚在墙边,悠悠地吐出两个烟圈,打趣道,“自从她去‘天堂’干活以后,就老是这样发呆,回味新生活呢。”
格蕾丝知道她嘴毒不饶人,只是面上红了一下,随口解释自己是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梅琳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轻笑一声,转过头去,又吐出两个烟圈,没再说话。而格蕾丝则有一种自己被完全看光光了的感觉。
“唉?这么忙呐。我看你上周也有好几天没回来。”刘大爷显然没看出她的心事,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这两天手头也有点紧,不过你等着啊,我刚刚联系上了一批好货要进,等到了,好好给你补补,这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这么辛苦的。”
“刘大爷,不用这么麻烦的。”
格蕾丝急忙拦住他,可刘大爷打定了的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回超市去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好像老了不少?”梅琳探了探头,望向刘大爷的背影,问道。
她不提,格蕾丝还没注意,在她早出晚归的这段时间里,刘大爷似乎的确多了不少白发,背也好像有些驼了。正当她还在思考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时,梅琳却没有继续往下问,只是耸了耸肩,也回发廊去了。格蕾丝便也把此事抛到了脑后,毕竟再不走,她就要迟到了。
她在街口搭上公交,又换乘电车,正好及时赶到了实验室。经过这几天的努力,这两天送来的样本已经显著减少了,据龙智介绍,他们已经找到了这个诈骗团伙的多个窝点,近期就能抓出他们的最后窝点,将他们一网打尽。在这之中,她提供的报告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虽然格蕾丝并不知道自己的报告是如何让他们顺藤摸瓜,抓到他们的把柄的,但龙智那充满信心的话语,也感染到了她,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能做一些事的。
她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桌边坐下,拉来射灯与放大镜,从旁边的筐里拿出一颗黄绿色的石头。她已经非常熟悉整个流程了,在这几个星期里,这里就跟她家里的工作室无异。
她驾轻就熟地工作着,不到三个小时,就已经将半筐石头整理好。她离开放大镜前,将手中的刻刀放在桌面上,然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时间正好,楼下应该已经开饭了。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格蕾丝收拾了一下桌面,决定先下楼吃饭,再抓个苦力上来。
她哼着小曲向门口走去,差点与闯进门来的龙智撞个满怀。
“啊,你在这里啊。”龙智看上去兴高采烈的,“我正要来找你,我们今天凌晨已经抓到他们老大了。那几个家伙,躲的地方够鸡贼的,边上就是警察局,胆子是真大。还有给他们供货的矿。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有的真,有的假吗?因为矿上那个会计,收了他们的钱,但每次能偷运出来的货都不一定,那不够的部分就只能用假的填上了。就这他们都在南城爬到了黑市第一,太缺心眼了。”
格蕾丝感到内心一阵激动,这比任何消息都更能让她高兴。自己两个星期的努力终于看到了回报。当然,龙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往下说。
“哇,多亏了你,这下不但顺利摸出了他们的进货渠道,连量刑都方便了。”他说得很快,从他的语速就能听出他的兴奋之情,“真的,这次你真的帮大忙了,就这么多石头,就够我们头疼好一阵的了。话说,你还没见过堂哥吧?我好像听说啊,罗老师想把你留下来,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会支持你一把的。”
格蕾丝只感觉天旋地转,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个月前她还感到前路一片迷茫,一个月后的今天,她居然收到了“天堂”的邀请,还是从“天堂”最“德高望重”的龙智口中说出来的。这是格蕾丝梦寐以求的机会,她完全没有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如此好消息的格蕾丝坐不住了,她只想赶快回去,把这个好消息与自己的两位邻居分享。她坐立不安的模样龙智自然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就给了她早点回家的许可。格蕾丝忙不迭地向他道谢,就一溜烟消失在了门口。
格蕾丝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中央广场上,哼着的曲子都加快了半拍。她抬头寻找着刚刚龙智告诉她的高档商场。虽然“天堂”的最终报酬还没有到账,但她已经忍不住要好好庆祝一下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逛如此高档的商店,虽然许多商品的价格都让她望而却步,但她还是买了两支口红与一件皮夹克,打算作为礼物送给刘大爷和梅琳。又订了一家高级餐厅的外送,丝毫没在意服务员看到递送地址位于乞人街时那复杂的表情。这是她来到阿尼姆之后,第一次毫无心理压力地花钱,也是她第一次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赚到的大钱。虽然格蕾丝还无法预知未来会怎么样,但至少她确信,自己已经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
格蕾丝回到乞人街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她提着大包小包,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家跑去。她必须马上把好消息分享给她的邻居们,让他们也感受到自己的快乐,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迫不及待了。傍晚的街道正是热闹的时候,而刘大爷的超市门口更是黑压压地聚集了一大批人。这对于格蕾丝来说倒也不太意外,“那我晚点再去吧。”她在心中想着。
直到她走到人群跟前,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挤在超市门口的人群并没有往超市里走,而是在超市门前围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央似乎还有人惨叫的声音。
格蕾丝感觉一阵恶寒从脚底直爬到头顶,再化成冷汗从脸颊上流下。她顾不得多想,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挤进了圆圈里。
圆圈的正中间,站着三个身穿黑衣的魁梧男子,他们的手中都提着橡胶警棍。而在他们的脚边,刘大爷正蜷缩在地上,满脸是血。就在格蕾丝好不容易挤进圈内的同时,其中一名男子正高高举起警棍,对着刘大爷就敲了下去,正打在老人的背上。老人看起来已经被打得没什么力气了,只是在地上哼哼了一声,连挣扎都挣扎不了了。那男子朝老人吐了口痰,嫌弃地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似乎还不解气,又举起警棍,还欲再打。
格蕾丝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环顾四周,梅琳也在人群中,但她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面露惊恐,只是愣在那里。她的目光又落到其他人的身上,凉山酒家的金老板,街口电器行的老李,对面彩票行的约翰逊先生,这些人大多都受过刘大爷的帮助,可现在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呆立在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格蕾丝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但在自己的大脑开始思考之前,她的腿已经动了起来。在那根黑色的警棍再次落在老人的身上之前,格蕾丝已经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去,挡在了老人的身前。
那黑衣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胆敢上前阻止,挥下的棍子竟停在了半空。而当他看清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子时,便哼了一声,伸手朝格蕾丝抓来,要把她拖去一旁。他如铁爪一般的手抓在格蕾丝的肩头,用力一扯,可年轻的姑娘用力一挣,竟没有被拉开。男子一愣,身边围观的人群也发出了一阵惊呼。
格蕾丝的肩头被抓得发痛,可她依旧没有动。下一秒,她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
“各位大爷,行行好吧,钱的事我们会想办法的。”梅琳那近乎哀求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我们一定还上,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别打了。”
那黑衣男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还不想就此罢休。但他的同伴走过来,拉住他摇了摇头。那男子咬着下嘴唇,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大声对人群说道:
“都给我记住,谁胆敢不交管理费,这就是下场!赚多少,交多少,都按规定来!一分都不能少!别tm跟我们耍小聪明!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地帮你们维护治安,为这条街的商户们付出了这么多,不是让你们这么报答我们的!你们之中有谁还没交钱的!这周之前,都必须把账结清!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三名男子气势汹汹地向人群外走去,围观的人群急忙让开一条道,放他们过去。
夜色渐渐深了,医院的门前只剩下了有规律的虫鸣。格蕾丝轻轻走到门外,晚风拂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怎么样了?”
夜色中浮现出两个烟圈,梅琳的身影从黑影里浮现。格蕾丝正待开口,大门又打开了,佐伊·沙利文从里面走了出来。佐伊是格蕾丝在“天堂”交到的好友,她是刚刚加入“天堂”的新人,主要负责后勤保护方面的工作。两个姑娘很快就混熟了,虽然他们的出身背景各不相同,却很有共同话题。这次的事件,格蕾丝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佐伊,虽然并不想在还没加入前就提要求,但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好在佐伊很爽快地就答应帮忙,很快帮她联系了“天堂”的张凯医生,张凯医生也很重视,也火速联系了认识的专家,并赶到了现场。救护车把奄奄一息的刘大爷拉到医院,送进抢救室,至今都还没出来。
“联系到他的家人了吗?”佐伊问道。
格蕾丝和梅琳面面相觑,她们和老人虽然熟悉,却从未见过他的家人,他们从来没来看过老人,老人除了外孙女,也很少提到其他人。看到她们这副模样,佐伊也猜到了几分。
“老人……可能要不行了。”佐伊艰难地把这几个残酷的字从嘴里吐了出来,“需要家属签字。格蕾丝,他想让你过去。”
格蕾丝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毫无反应。梅琳见状,在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走到佐伊的面前。
“我去代签吧。这个时候,应该是找不到他的家人了。”她拍了拍格蕾丝的肩膀,说道,“姑娘,她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格蕾丝机械地跟在佐伊身后,医院里一尘不染的白色墙壁似乎一直向前延伸,怎么都看不到头。她们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标写着“病房区”的走廊,佐伊推开靠近门口的房门,格蕾丝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人。
“非常不巧,钝器敲击造成了脑损伤,我们……”
张凯见两人进门,急忙上前跟她们说明病情。但格蕾丝已经听不到了,她向前走去,她似乎看到,在她进门的同时,老人也微微转过了头,看向了她。
这段通向病床的路仿佛比刚才还要长,格蕾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床前的。往日里一直很有活力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他的脸上,还隐隐约约能看见没有擦干净的点点血渍。看清格蕾丝的脸后,老人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他似乎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却连抬起胳臂都无比艰难。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只能抬起手臂,抓住放在床头的钥匙,塞进格蕾丝的手里。
格蕾丝低头看去,刘大爷正紧紧抓着自己的那串钥匙,他捏住其中一把,放在格蕾丝的手里。老人的手渐渐冷了,身旁嘈杂的呼喊声仿佛都与她无关。她没有哭,她只是出神地看着手中的钥匙。
老人离世之后,债主们接踵而至,他们完全不顾格蕾丝与梅琳的劝阻,自说自话地搜刮着超市里任何值钱的物事,几乎将整个超市洗劫一空。幸好梅琳是机灵的人,老人过世当晚,便带着格蕾丝来到老人家,将看起来重要的东西全都转移了,才没让老人仅存的一点遗产被全部抢走。她们凑了些钱,草草了结了老人的丧事,而他的家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他有一批货在半路被抢了,一时间产生了巨大的亏空,资金链断了。”梅琳木然地说道,“他不断地和所有人说,请求他们宽限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把缺口补上,可所有人都穷疯了,没有人想听他的话,只想要钱。所以他上个月的保护费没能交上,要知道,在委员会那些人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只听话的肥羊,可现在,这只肥羊身上突然刮不出油水了……”
她的声音哽咽了。
“那天……那天他们冲进来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把大爷拖到街上就打,我吓坏了。要是……要是我那时候能像你一样,勇敢一点的话……”
格蕾丝很想跟她说,不是她的错,但是她说不出口,只能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两人之间的方形的铁盒上。这是那个夜晚,两人从刘大爷的床下发现的。格蕾丝紧紧握住刘大爷临终前托付给她的钥匙。虽然她们俩都很不确定这把钥匙是否配的就是这个铁盒子,但格蕾丝有种感觉,她十分确定这个小小的铁盒子就是老人要交给她的东西。
“身份证件,存折,还有这个是……定期债券?”
两人打开铁盒,开始清点其里面的遗物。梅琳快速翻弄着手里一沓沓的纸。格蕾丝则把目光投向了铁盒里的其他物品。她先是发现了很多张画作,稚嫩的笔触与涂鸦般的构图让格蕾丝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外孙女的作品。它们大多描绘的是自己和爷爷一同出游的场景,而这些画作被老人非常小心地展平,收藏在了这个铁盒里。格蕾丝也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出,放到一旁,又拿起压在下面的东西,而很快,她就发现了异常。
“梅,你看。”
她把手中的东西递到梅琳面前,梅林抬头一看,却是厚厚的一沓钞票。
“是啊,他这不是明明有钱吗,为什么还会欠了这么些债还不上呢?至少可以应急啊。”
梅琳皱了皱眉头,说着便将钞票接过,略微清点了一下,一阵电流仿佛通过了她的全身,她隐约明白了,刘大爷为何要将这么多钱放在盒子里,也不愿意拿出来归还欠款。
“这里,一共是4280块钱……”
一听到这个数字,格蕾丝瞬间就懂了,这是奇幻乐园两张VIP套票的价格。刘大爷总是提起这个梦想,她和梅琳没少拿这个数字来调侃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应验了,这些钱是刘大爷最后的心理寄托,是万万不能动的。铁盒里放着的全是他和外孙女最珍贵的回忆,以及给予她最后的馈赠,而只有这四千多块钱,与其说是为外孙女准备的,不如说这是老人留给自己的,最后的慰藉。
格蕾丝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看到她的眼神,梅琳也瞬间理解了,默默地把手中的钱递了过去。
“他最后的梦想,应该由你去实现,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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